咻─砲彈落下來,彷彿震碎了所有的東西.光明用手蓋住耳朵,緊閉的雙眼流出滾滾 水,抖出了滿身煙塵.“打啊,打啊！！！今天要攻下這個口！！”打啊！！”
長官的吼叫顯得無力,身影再一片灰色中無聲的擺蕩.很快的,那個高聲怒吼的長官,也在翁鳴聲中倒下了,這樣的景象像是慢動作,人影緩緩的晃蕩著,在灰燼滿天飛的景況之下像是黑影一般,也像是個默劇,在風中跳舞著,慢慢的歸於地土.好不容易恢復了神智,光明抓起了手中的槍.“橫豎都是死,起碼殺幾個日寇”在慌亂中,光明這樣想著.拿起槍,發抖的手擊發了幾槍,時間彷靜止了,很像一部慢動作,的片子,快到你無法覺察自己的緊張,慢到你總有無盡的等待,一發子彈打進了一位日軍的胸口看見從地平線上,消失了一個人影.其他的,都不記得了.
“撤退！！撤退！！！”排長大聲吼叫著,鬼子的坦克開進路口,砲擊國軍陣地,弟兄們一個個的炸飛出去,機關槍不斷的掃射,以國著軍的簡陃武器,根本不是日軍的對手.後面的人踩著前面的人的屍體,幾秒之後,自己的屍體也給後的人踩踏著.死傷過於慘重,所以放棄了城東的防守線.人肉之牆哪裡是鋼甲怪獸的對手呢？鬼子有機槍,有坦克,有飛機,甚至有毒氣.這些山東娃兒有的只是老舊的步槍,一吋山河一吋血,上海城遍地都是用鮮血防守的痕跡.僅管如此,還是退守了.昔日繁華的上海城,變的像是鬼城一般.没有百樂門的樂團演奏,只有永不止絕的哀哭,嚎叫,没有裝扮華貴的夫人們,只有痛失親人的家屬,還有滿地的中國人屍體.滿城飛舞著硝煙和著飛揚的塵土,上海城灰濛濛的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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